“你且将经过一五一十的与我说来,不可有半点隐瞒,跟了父亲那?么多年,你也明白我是怎么样的人,也更知道我在朝中是做什么事的。”

    她在朝中是做什么事的?

    监察院主使?大人,温府上上下下全都知道这个官职,更知道他们家主干的都是那?等?抄家刑讯之事,有哪个是心里没有畏惧的?

    王贵肩膀明显的开始发抖,而?且还是越控制,反而?抖的越严重的那?种。

    他似乎真的不敢隐瞒,颤巍巍的说道:“主子,主子听闻您昨日没有与谢小郎在一起,而?是同孟小君同睡的,便有些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他知道您第二日便会因为酒的事发怒,所以安排奴送酒之后就一直在忧虑,若事成还能让他有些慰籍,反而?是今天一早听闻没成,两相?作用之下,便发了病。”

    其实这事最开始是谢允锦找到他,使?了银子让他在祖君耳边不经意提起下料的方法,然后再提议祖君去牵线。

    这事要是能成功的话,谢允锦的名声不会损伤分?毫,甚至还有人被蒙在鼓里为他背锅,也算是一个很?好的计谋。

    只是这事儿没成功,反而?还让被两头欺瞒的祖君犯了病。

    王贵理清其中的关?系,觉得若是让家主知道事情原本的真相?,那?他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,所以便选择性?的隐瞒了一些,把责任全都归结在祖君身上。

    温昭昀观察着他的表情,发现他似乎有些隐瞒,又?好似没有,一时?之间竟有些分?辨不清。

    于是复而?问道:“当真如此?确定没有欺瞒?”

    这也算是一种心理战术,反复的去询问去确认,若是被问的人心虚,多问几遍自然就会露出马脚。

    然而?,还没等?温昭昀多问些话,那?边珮兰就已经载着宫里请来的御医到了。

    毕竟是宫里的人,而?且过来还是被她父亲看病,她自然是要一路陪同的,于是亲自引着人进?了屋。

    御医来的时?候,就已经听到事情的严重性?,还是很?有医德的,什么话也没说,就走到床前开始诊脉,结束之后又?飞快的施针,暂且遏制住祖君咳嗽的冲.动。